李恪又跟妇人聊了一会儿,才知道她叫王阿婆,丈夫去年在水灾中去世,家里只剩她和一个五岁的儿子。他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两锭银子,递给王阿婆:“大嫂,这点银子您先拿着,给孩子买点吃的,别去城里奔波了,等过几日,朝廷定会解决水渠的事,让大家的田都能浇上水。”

    王阿婆接过银子,眼眶瞬间红了:“这位公子,您真是好人!您放心,若是朝廷真能帮咱们浇田,咱们肯定好好种地,绝不辜负朝廷!”

    回到船上,李恪望着两岸的稻田,心中满是沉重。江南世家不仅私吞赈灾粮,还私占水渠,不顾百姓死活,若不尽快解决这些问题,新政根本无法推行。他对张猛道:“你派几个侍卫,暗中调查郑氏等世家的庄园,看看他们除了私占水渠,还有没有其他欺压百姓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张猛领命离去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船抵达苏州城。刚靠岸,就看到一群百姓围在码头,手里举着写有“还我水渠”“要赈灾粮”的牌子,看到李恪的船,纷纷围了上来。“你就是从长安来的太子殿下?”一个老农走上前,声音带着一丝期待,又有一丝怀疑,“你真能帮咱们解决水渠的事,还咱们赈灾粮吗?”

    李恪跳下船,走到老农面前,语气坚定:“老丈放心,本王此次来江南,就是为了帮百姓解决问题,推行新政,让大家都能有饭吃、有田种。今日,本王就带大家去讨回水渠,追回被私吞的赈灾粮!”

    百姓们听到这话,顿时欢呼起来,纷纷跟着李恪,朝着郑氏的别院走去。郑氏的管家看到一群人涌来,连忙关上门,派家丁去报信。可没等家丁走远,李恪就带着侍卫和百姓,推开了别院的大门。

    别院的荷塘里满是荷花,水渠的水正源源不断地流进荷塘,而不远处百姓的田里,禾苗却枯黄一片。郑元的弟弟郑恒正坐在荷塘边的亭子里喝茶,看到李恪,脸色瞬间变了:“太子殿下,您……您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李恪走到水渠边,指着流淌的水,声音冰冷,“你私占水渠,浇灌自家荷塘,却让百姓的田干旱,还私吞朝廷的赈灾粮,你说本王干什么?”

    郑恒脸色发白,却依旧强辩:“殿下,这水渠是我家祖上就有的,不是私占的!赈灾粮的事,与我无关,是我兄长郑元做的,他已经死了!”

    “祖上就有的?”李恪冷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契,“本王已经查过了,这条水渠是朝廷修建的,供百姓灌溉农田,并非你家祖上所有!你若再狡辩,就休怪本王不客气!”

    百姓们也纷纷指责郑恒,有的甚至要动手砸荷塘。郑恒看着愤怒的百姓,又看着李恪冰冷的眼神,终于害怕了,连忙道:“殿下,我错了!我这就把水渠还给百姓,还把私吞的赈灾粮交出来!”

    李恪点点头,对身后的侍卫道:“派人盯着他,让他立刻把水渠的水引去百姓的田里,再把私吞的赈灾粮全部交出来,分给百姓。”

    解决了郑氏的事,李恪又带着百姓,去了其他几个私占水渠的世家别院。那些世家看到郑氏的下场,再看到百姓们的声势,纷纷不敢抵抗,交出了水渠和被私吞的赈灾粮。

    百姓们拿到赈灾粮,看到田里又有了水,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王阿婆拉着儿子,走到李恪面前,给李恪跪下:“太子殿下,您真是百姓的救星!俺们以后一定支持新政,好好种地!”

    李恪连忙扶起王阿婆,语气温和:“老丈快起来,这是本王应该做的。以后,若是再有世家欺压百姓,你们就直接报官,或者找本王,本王定会为你们做主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,李恪在苏州推行减赋政策,将百姓的赋税从十税三减到十税一,还派人去各地清查世家的田产,防止他们隐瞒田亩、逃避赋税。同时,他还组织百姓修建新的水渠,加固堤坝,防止水灾和旱灾。

    这日,李恪正在府衙处理政务,张猛匆匆跑进来,脸上满是喜色:“王爷,好消息!侍卫们在追查郑安下落时,发现了江南世家与突厥残部勾结的证据,还抓住了几个突厥使者!”

    李恪心中一喜,连忙道:“带他们来见本王!”

    突厥使者被押进来时,身上还穿着异域的服饰,脸上满是恐惧。“说!你们与江南世家勾结,想干什么?”李恪厉声问道。

    突厥使者颤抖着回答:“我们……我们想与江南世家合作,在边疆闹事,牵制朝廷的注意力,然后趁机攻打云州……”

    “攻打云州?”李恪眼中闪过一丝冷厉,“你们真是痴心妄想!本王已经派人去通知耶律莫,让他加强边疆的戒备,你们的阴谋,绝不会得逞!”

    他转身对张猛道:“立刻将这些突厥使者押回长安,交给父皇处置,同时把江南世家与突厥勾结的证据整理好,报给父皇,让朝廷严查江南所有与突厥勾结的世家!”